星期六, 4月 08, 2006

杜拜二三事之四星級的......

  今次出門,乘坐的是國泰機,下午四時半的航班。
  登機後,依照指示前往自己的座位--機尾左側靠窗的一列雙連座。同事坐近窗的一個,我則是 I/O 位。兩位老細就在我們後一排。同事說這位置好呀--這樣坐老細們聽不到我們的對話;老細說這位置好呀--機尾是最安全的。我心想真的有意外,頂多死遲兩秒而己,連 goodbye kiss 都來不及。
  飛機起動後,足足在地下滑行了近半個小時。若非窗外的景物告訴我仍在機場,我會猜想自己滑到了青衣。

  ***
 
  起飛了,原來引擎聲是那麼吵耳的。


雲海
  ***

  同事一上機就急不及待地繼續他的 PSP 之旅,我則繼續還我的書債。
  閱讀倦了,往窗外一望,不禁為之失神。雲霧間,山嶽隱見,就像是在一片嫵媚的氤氳中勾出幾道粗獷的線條。遠處落日的餘暉亦為天際染上一抹嫣紅,嫣紅層漸而上,由紅轉橘,由橘化黃,由黃變綠,最後匯入一片灰藍之中。

  全程八小時的旅程,未到一半,夜幕已降臨。及至孟加拉上空時,方看見地上的點點燈火。

  當進入杜拜境內,先映入眼簾的,是一條條交錯的火龍。當然,那不真是火,而是高速公路上橙色的路燈。
  直至飛機逐漸接近機場,才開始看到城市的燈火。在一片漆黑襯托下,燈火星羅棋佈地散落一地,幾疑是把整個星空鑲了在地上。

  下機後,乘接駁巴士到入境大堂。足球場般大的大堂內,設有櫃位二十二個,有十八個是開放的。即使如是,還是消化不了那源源不絕的人流。所以,我們見到的,是十八條長長的人龍。
  在苦悶的等候過程中,亦有令人振奮的一刻,就是老細 A 派錢--零用錢一百 Dhs,折合港幣若二百二十元,開心死了。(我承認,我骨子裡只是個「婆仔」)
  花了大半個小時,終於步出機場。我的第一個印象是:「咦?乜個景咁熟口面嘅?」--喧鬧的人與車,四出招攬生意的白牌和苦力,還有那雙線上客的的士站,在在令我想起羅湖火車站。




  因為行李較多,我們選擇了一輛七座位的士。上車後,一落錶,望着那打着「 25.00 」的車費顯示屏,我不禁慨嘆杜拜生活指數之高。(不過事後發現,那只是代表杜拜的掠水指數之高)
  由機場至酒店,不過十分鐘的車程,卻花了 50 Dhs。嘩,好彩是公費。

  甫下車,就覺得不對勁。
  「怎麼會有梯級的?這不是開玩笑嘛!」由大門至到大堂,竟有五級樓梯!
  「鬼叫你窮呀,頂硬上!」我咬緊牙關,使盡吃奶的力把那件天殺的大行李抽上大堂。
  同是叫「大堂」,但此大堂不同彼大堂;先前的入境大堂有足球場般大;這個也不賴,有哥爾夫球場般大--對,室內練推桿入洞的那種。
  同事負責 Check-in 事宜,我負責四處打量。酒店門內的梯級盡處的左手邊,有一木門,門牌標示著那是一間 Pub。不過十分鐘光景,己經有四撥打扮妖冶的女...士出出入入。我心裡登時「喀勒」一聲:「這是那門子的酒店?」
  辨完手續,我們要交出護照給酒店人員,據說,所有外國住客的資料都會被複製一份至當地警局。這個程序很漫長,長得我會以為他們的警局是在一個通訊隔絕的沙漠深處,不然怎會花上三日才得以取回護照。(或者已有一堆印着我名字的假護照在外「流通」了)
  我們的住處在三樓。要去乘升降機,天殺的,竟然還有另外七級樓梯,幸好這次有 Bell Boy 幫忙。
  酒店不過五層,呈「一」字型,一側是走廊,一側是房間。老細們同住一室,在走廊的中段;我和同事則在另一房間,在走廊的末端。
  入到房內......surprise!


我尤其欣賞那台空調,若以品紅的方式稱之會是:
「嘩!這不是九二年的日立嗎?」


「咦!這裡還有九九年的雅佳啊!」





露台外的夜景

  巡視一周後,我和同事交換着沒營養的對話。
  「本來還打算拍照的,現在不用了。」同事說。
  「拍,怎麼不拍。你見過這樣的四星級酒店嗎?」我笑著道。
  ......
  「這裡一定有大量的屍體!」我指著床鋪說道。
  同事跟我對望了若干時間,接着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。
  ......

  驚喜一浪接一浪--這次是浴缸。
  一踩上去,咦?怎麼會有「彈性」的?原來是塑膠做的。
  天啊,一邊淋浴一邊「彈下彈下」,當真新鮮。怕只怕一個不好,塑膠承受不了重壓,裂了開來,那可不好玩了。
  膽戰心驚地洗完澡,倦極而睡。

  一覺醒來,梳洗完畢,走至露台呼吸杜拜的空氣。清晨的杜拜還是頗具寒意的,撲面而來的冷風令人精神為之一振。
  眼前的景象卻令我一振再震。


露台右邊

露台正中

露台左邊

咦?


  好漂亮的......墳場啊。

  好一間四星級的......賓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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